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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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邊說, 一邊伸出了一只手，送到了蘇雪搖面前。
望著面前那張素凈大手，蘇雪搖有一瞬的走神。但很快, 她就把自己手送了過去，擱在他掌心中。
薛霽手合握上，將那嬌軟的一方柔荑攥住，握在掌心中。再稍稍提力, 便把人拉進了車廂內去。
“爺怎麽會在這兒？”蘇雪搖問。
二月初春的天兒，乍暖還寒，傍晚時分自然也還有些微的寒意。
方才外頭時，冷風吹著, 便有些凍紅了鼻頭。
蘇雪搖皮膚特別白皙細膩, 臉上更是半點瑕疵都無。正是這樣, 所以, 鼻尖稍稍紅一些，就顯得十分惹眼。
薛霽望著她微紅的鼻尖, 下意識的便伸出手去, 在她鼻尖上輕輕刮了下。
蘇雪搖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做，楞了下。而後笑著，以此來緩解尷尬。
她和薛霽間，雖然肉身上早熟悉了彼此, 但其實除了在床上時, 平日裏真正相處起來，還是有些陌生的。
她不知道薛霽心中是怎麽想的，但她心裏其實是沒有把薛霽當丈夫看的。
把他當東家看, 或者，當自己目前階段的合作夥伴看。
因有這樣的認知在, 蘇雪搖很難對這個人動上真情。
哪怕他模樣再硬朗，前途再光明，為人再正直……她也都不會覺得他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偶爾也會沈淪，但更多的時候，頭腦還是清醒的。
她心裏當然也明白，薛霽雖如今對她寵愛有加，但心中未必就真的對她一點疑心都沒有了。
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史家大小姐啊，萬一哪日東窗事發，她身份被揭穿，那麽她和薛霽的關系將會怎樣，可想而知。
與其到那時候痛不欲生，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動心。
她守著自己的心，踏踏實實過著眼下的日子。
他對自己好，那她就也對他好。
薛霽道：“今日回家的早，故親自來迎你。”
他言詞懇切，蘇雪搖信他這個話是真心的。
蘇雪搖則笑說：“爺有心了。”又關心他，“這陣子爺忙，好不易今日得閑，怎不在家中好好歇歇？”她始終笑著，容色溫厚，“爺這樣的待妾好，倒叫妾心中不安呢。”
薛霽則說：“丈夫接妻子回家，這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嗎？雪娘大可不必心中不安。”
他喚她雪娘，蘇雪搖輕微的怔楞了下。
因為當年，蘇家還在，她還是蘇家千金時，家中父母長輩便就是這樣喚她的。
這樣的稱呼，又讓她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
不過她倒不慌張是薛霽發現了什麽，因為義姐名中也有個“雪”字。義姐閨名“雪舞”二字，她只當他是在喚姐姐了。
不過蘇雪搖卻問：“爺今日怎喚妾閨名呢？”
薛霽則望著她，目光沈靜深邃：“有何不妥？”他問。
蘇雪搖搖頭：“當然沒有不妥。只是……爺突然這樣喚妾，妾倒一時有些不太適應。”
薛霽則道：“以後喚得多了，就適應了。”
蘇雪搖總覺得他今日有些奇怪。
憑她對他敏感的了解，他絕對是有些生氣了。
可是為什麽生氣呢？
想了想，蘇雪搖倒是嘗試性問：“今日……妾父親來了茶水鋪，此事……爺知道了嗎？”
薛霽幽深目光落在她凈白無暇的臉上，倒是點頭：“知道。”
“那爺是為這事生氣嗎？”蘇雪搖急急問。
但話脫口而出後，就有些後悔了。
怎麽可以說他生氣呢？他那麽高傲的一個人，怎麽可以說他生氣？
果然，薛霽神色閃過一絲異樣後，便否認：“我什麽時候生氣了？”
蘇雪搖心裏笑，一般生氣的人才會否認自己生氣。
不過她也沒繼續同他掰扯這個，只說：“好好好，爺沒生氣。”
她的這種“不願過多糾纏”的態度，倒令薛霽越發有些不快起來。
既看出了他生氣，又為何不繼續予以寬慰？
卻是這樣的態度，似乎在玩笑般。
不過，見她此刻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薛霽倒也冷靜了下來。想著，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如此的小家子氣呢？
有話就直說，又何必讓人去猜，然後再叫人來安慰？
這樣矯揉造作，實在非好男兒所為。
於是，薛霽便主動問道：“你鋪子裏有個趙姓的掌櫃？”
“趙……”那“大哥”二字即將脫口而出，卻被蘇雪搖及時憋住，並改口，“趙掌櫃？”
薛霽望著她，目光沈靜，沒再說話。
蘇雪搖知道，既他提起了趙傑，必然是把趙傑的一切都查探清楚了。所以此刻，在他面前，蘇雪搖不能有絲毫的隱瞞。
“他是妾的同鄉，也是一道從臨安逃難來的。”蘇雪搖認真著解釋。
薛霽卻問：“只是同鄉？”
“那不然呢？”蘇雪搖蹙著眉頭，倒是有幾分不解起來。
她同趙大哥，除了同鄉關系，還有別的關系嗎？
忽然想起來，曾經在臨安城時，他對母親義姐還有她，都多有照拂。或許仔細論起來，不只是同鄉這麽簡單。
於是蘇雪搖認真思量片刻後，又說道：“當初在臨安時，他是縣衙裏的捕快。後來縣衙也被大水沖了，他便也一起逃難到京城來。從前在臨安時就認識，他對我們一家都多有照拂。所以，逃難到京城的一路上，也是虧有他在的。為報答他，如今我在京中穩定了下來，就想著也好好安頓他。除了他，鋪子裏的別人，也都是臨安老鄉。”蘇雪搖認真著解釋。
對妻子的這個話，薛霽自是信的。
而且妻子的坦蕩，薛霽也是看在眼裏的。
所以，他倒是沒再說什麽了，只是道：“他身手不錯。”
蘇雪搖：“曾經臨安縣衙的趙捕快，義薄雲天，在臨安城內，還是小有些名氣的。”
薛霽手下意識摩挲著衣擺，心中想著事。
忽而想到什麽，他面上神色一松，便笑著道：“既對雪娘有如此之照拂之恩，合該報答。”話一轉，又說，“只是……原是捕快，如今卻做起掌櫃，難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蘇雪搖臉上笑容有一瞬僵住，但很快又松開，她問：“爺的意思是……”
薛霽：“自來如此，有才之人，到哪兒都有一口飯吃。我們刑部衙門最近也缺人，若他願意，我可寫一封引薦信，給他在刑部安排一份差事。”
蘇雪搖本能想法肯定是不行。
但此刻薛霽面前，她不敢露出絲毫破綻來，於是只強撐著道：“那我回頭問問他，看看他是什麽意思。”又說，“爺不知道，他這個人脾氣古怪得很，爺是惜才，是好心好意想幫他，但他素來不畏權貴，更不貪富貴，他未必肯受爺的這個好。”
薛霽則說：“雪娘先去問，若不行，屆時我再去找他。”
蘇雪搖：“……”
“好。”
.
前幾天說的那羊腸子，薛霽自然命人去尋了來。
所以今日，夫妻二人行歡時，自然又是一番別樣滋味兒。
夜間酣暢淋漓，醒來後，又是日上三竿。
蘇雪搖倒不著急去給婆母請安，因為夜裏行到歡時，她隱約記得薛霽提起過他會去華鳳居說一聲，叫她今早好好休息的。
或許薛夫人會對她有意見，但畢竟薛霽是她最喜愛的兒子。她老人家就算不愛屋及烏，因為薛霽而喜歡她，但至少不會刁難吧？
蘇雪搖不需要她的喜歡，只要她能不刁難就行。
蘇雪搖今日心情十分舒暢，倒不是因為不必去請安，而是有了這羊腸子後，她不必再喝避子湯藥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為這個事發愁。
如今困在心中的問題迎刃而解，她心情自然舒暢起來。
昨兒晚上回來，蘇雪搖就交代了春華不必再準備湯藥。但具體原因是何，蘇雪搖沒跟春華說。
這種事，蘇雪搖也不好說。畢竟，春華還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但春華卻極高興。
她以為，是奶奶終於想通，便不再喝湯藥避孕了。
那這樣一來，奶奶想是很快就可以懷上。
待奶奶懷上了，那她在這國公府的地位，自然又該往上升一升。
春華幫主子操心著這些，但蘇雪搖自己的心思卻是不在這上面的。
她還在想著昨兒薛霽說的話。
薛霽說，要給趙大哥在刑部衙門謀一份差事。
其實這於趙大哥來說，是好事情。
那刑部衙門，一般人想進去，還進不去。
可若趙大哥去了，那她新開的茶水鋪子怎麽辦？
雖說如今鋪子裏做事的也都是臨安人，但他們同趙大哥又不一樣。
蘇雪搖越想越發愁。
但突然靈機一動，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本來，籌開這間茶水鋪子，也是為方便搜羅一些情報信息的。想著，若來鋪子做客的貴人公子多了，總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那如今，若是趙大哥去了刑部衙門呢？
去了刑部衙門，自然更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在蘇雪搖心中，本能的，她是更信趙傑的，而非薛霽。
趙傑算是青梅竹馬，彼此知根知底。而薛霽，雖為夫婿，但夫妻間，總還隔著一層。
他們肉身雖相擁在一起，但彼此的心間，卻是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想通這一點後，蘇雪搖自然歡快的去找了趙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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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 一邊伸出了一只手，送到了蘇雪搖面前。
望著面前那張素凈大手，蘇雪搖有一瞬的走神。但很快, 她就把自己手送了過去，擱在他掌心中。
薛霽手合握上，將那嬌軟的一方柔荑攥住，握在掌心中。再稍稍提力, 便把人拉進了車廂內去。
“爺怎麽會在這兒？”蘇雪搖問。
二月初春的天兒，乍暖還寒，傍晚時分自然也還有些微的寒意。
方才外頭時，冷風吹著, 便有些凍紅了鼻頭。
蘇雪搖皮膚特別白皙細膩, 臉上更是半點瑕疵都無。正是這樣, 所以, 鼻尖稍稍紅一些，就顯得十分惹眼。
薛霽望著她微紅的鼻尖, 下意識的便伸出手去, 在她鼻尖上輕輕刮了下。
蘇雪搖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做，楞了下。而後笑著，以此來緩解尷尬。
她和薛霽間，雖然肉身上早熟悉了彼此, 但其實除了在床上時, 平日裏真正相處起來，還是有些陌生的。
她不知道薛霽心中是怎麽想的，但她心裏其實是沒有把薛霽當丈夫看的。
把他當東家看, 或者，當自己目前階段的合作夥伴看。
因有這樣的認知在, 蘇雪搖很難對這個人動上真情。
哪怕他模樣再硬朗，前途再光明，為人再正直……她也都不會覺得他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偶爾也會沈淪，但更多的時候，頭腦還是清醒的。
她心裏當然也明白，薛霽雖如今對她寵愛有加，但心中未必就真的對她一點疑心都沒有了。
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史家大小姐啊，萬一哪日東窗事發，她身份被揭穿，那麽她和薛霽的關系將會怎樣，可想而知。
與其到那時候痛不欲生，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動心。
她守著自己的心，踏踏實實過著眼下的日子。
他對自己好，那她就也對他好。
薛霽道：“今日回家的早，故親自來迎你。”
他言詞懇切，蘇雪搖信他這個話是真心的。
蘇雪搖則笑說：“爺有心了。”又關心他，“這陣子爺忙，好不易今日得閑，怎不在家中好好歇歇？”她始終笑著，容色溫厚，“爺這樣的待妾好，倒叫妾心中不安呢。”
薛霽則說：“丈夫接妻子回家，這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嗎？雪娘大可不必心中不安。”
他喚她雪娘，蘇雪搖輕微的怔楞了下。
因為當年，蘇家還在，她還是蘇家千金時，家中父母長輩便就是這樣喚她的。
這樣的稱呼，又讓她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
不過她倒不慌張是薛霽發現了什麽，因為義姐名中也有個“雪”字。義姐閨名“雪舞”二字，她只當他是在喚姐姐了。
不過蘇雪搖卻問：“爺今日怎喚妾閨名呢？”
薛霽則望著她，目光沈靜深邃：“有何不妥？”他問。
蘇雪搖搖頭：“當然沒有不妥。只是……爺突然這樣喚妾，妾倒一時有些不太適應。”
薛霽則道：“以後喚得多了，就適應了。”
蘇雪搖總覺得他今日有些奇怪。
憑她對他敏感的了解，他絕對是有些生氣了。
可是為什麽生氣呢？
想了想，蘇雪搖倒是嘗試性問：“今日……妾父親來了茶水鋪，此事……爺知道了嗎？”
薛霽幽深目光落在她凈白無暇的臉上，倒是點頭：“知道。”
“那爺是為這事生氣嗎？”蘇雪搖急急問。
但話脫口而出後，就有些後悔了。
怎麽可以說他生氣呢？他那麽高傲的一個人，怎麽可以說他生氣？
果然，薛霽神色閃過一絲異樣後，便否認：“我什麽時候生氣了？”
蘇雪搖心裏笑，一般生氣的人才會否認自己生氣。
不過她也沒繼續同他掰扯這個，只說：“好好好，爺沒生氣。”
她的這種“不願過多糾纏”的態度，倒令薛霽越發有些不快起來。
既看出了他生氣，又為何不繼續予以寬慰？
卻是這樣的態度，似乎在玩笑般。
不過，見她此刻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薛霽倒也冷靜了下來。想著，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如此的小家子氣呢？
有話就直說，又何必讓人去猜，然後再叫人來安慰？
這樣矯揉造作，實在非好男兒所為。
於是，薛霽便主動問道：“你鋪子裏有個趙姓的掌櫃？”
“趙……”那“大哥”二字即將脫口而出，卻被蘇雪搖及時憋住，並改口，“趙掌櫃？”
薛霽望著她，目光沈靜，沒再說話。
蘇雪搖知道，既他提起了趙傑，必然是把趙傑的一切都查探清楚了。所以此刻，在他面前，蘇雪搖不能有絲毫的隱瞞。
“他是妾的同鄉，也是一道從臨安逃難來的。”蘇雪搖認真著解釋。
薛霽卻問：“只是同鄉？”
“那不然呢？”蘇雪搖蹙著眉頭，倒是有幾分不解起來。
她同趙大哥，除了同鄉關系，還有別的關系嗎？
忽然想起來，曾經在臨安城時，他對母親義姐還有她，都多有照拂。或許仔細論起來，不只是同鄉這麽簡單。
於是蘇雪搖認真思量片刻後，又說道：“當初在臨安時，他是縣衙裏的捕快。後來縣衙也被大水沖了，他便也一起逃難到京城來。從前在臨安時就認識，他對我們一家都多有照拂。所以，逃難到京城的一路上，也是虧有他在的。為報答他，如今我在京中穩定了下來，就想著也好好安頓他。除了他，鋪子裏的別人，也都是臨安老鄉。”蘇雪搖認真著解釋。
對妻子的這個話，薛霽自是信的。
而且妻子的坦蕩，薛霽也是看在眼裏的。
所以，他倒是沒再說什麽了，只是道：“他身手不錯。”
蘇雪搖：“曾經臨安縣衙的趙捕快，義薄雲天，在臨安城內，還是小有些名氣的。”
薛霽手下意識摩挲著衣擺，心中想著事。
忽而想到什麽，他面上神色一松，便笑著道：“既對雪娘有如此之照拂之恩，合該報答。”話一轉，又說，“只是……原是捕快，如今卻做起掌櫃，難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蘇雪搖臉上笑容有一瞬僵住，但很快又松開，她問：“爺的意思是……”
薛霽：“自來如此，有才之人，到哪兒都有一口飯吃。我們刑部衙門最近也缺人，若他願意，我可寫一封引薦信，給他在刑部安排一份差事。”
蘇雪搖本能想法肯定是不行。
但此刻薛霽面前，她不敢露出絲毫破綻來，於是只強撐著道：“那我回頭問問他，看看他是什麽意思。”又說，“爺不知道，他這個人脾氣古怪得很，爺是惜才，是好心好意想幫他，但他素來不畏權貴，更不貪富貴，他未必肯受爺的這個好。”
薛霽則說：“雪娘先去問，若不行，屆時我再去找他。”
蘇雪搖：“……”
“好。”
.
前幾天說的那羊腸子，薛霽自然命人去尋了來。
所以今日，夫妻二人行歡時，自然又是一番別樣滋味兒。
夜間酣暢淋漓，醒來後，又是日上三竿。
蘇雪搖倒不著急去給婆母請安，因為夜裏行到歡時，她隱約記得薛霽提起過他會去華鳳居說一聲，叫她今早好好休息的。
或許薛夫人會對她有意見，但畢竟薛霽是她最喜愛的兒子。她老人家就算不愛屋及烏，因為薛霽而喜歡她，但至少不會刁難吧？
蘇雪搖不需要她的喜歡，只要她能不刁難就行。
蘇雪搖今日心情十分舒暢，倒不是因為不必去請安，而是有了這羊腸子後，她不必再喝避子湯藥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為這個事發愁。
如今困在心中的問題迎刃而解，她心情自然舒暢起來。
昨兒晚上回來，蘇雪搖就交代了春華不必再準備湯藥。但具體原因是何，蘇雪搖沒跟春華說。
這種事，蘇雪搖也不好說。畢竟，春華還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但春華卻極高興。
她以為，是奶奶終於想通，便不再喝湯藥避孕了。
那這樣一來，奶奶想是很快就可以懷上。
待奶奶懷上了，那她在這國公府的地位，自然又該往上升一升。
春華幫主子操心著這些，但蘇雪搖自己的心思卻是不在這上面的。
她還在想著昨兒薛霽說的話。
薛霽說，要給趙大哥在刑部衙門謀一份差事。
其實這於趙大哥來說，是好事情。
那刑部衙門，一般人想進去，還進不去。
可若趙大哥去了，那她新開的茶水鋪子怎麽辦？
雖說如今鋪子裏做事的也都是臨安人，但他們同趙大哥又不一樣。
蘇雪搖越想越發愁。
但突然靈機一動，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本來，籌開這間茶水鋪子，也是為方便搜羅一些情報信息的。想著，若來鋪子做客的貴人公子多了，總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那如今，若是趙大哥去了刑部衙門呢？
去了刑部衙門，自然更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在蘇雪搖心中，本能的，她是更信趙傑的，而非薛霽。
趙傑算是青梅竹馬，彼此知根知底。而薛霽，雖為夫婿，但夫妻間，總還隔著一層。
他們肉身雖相擁在一起，但彼此的心間，卻是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想通這一點後，蘇雪搖自然歡快的去找了趙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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